1999年,时年48岁的鲍苏平因患胆汁型肝硬化门脉高压致消化道大出血,危在旦夕,换肝是她唯一的希望,随后她转院至南京鼓楼医院,由时任院长、著名肝脏外科专家丁义涛教授带领团队为她实施了肝移植手术,术后19天因阑尾炎急性发作在鼓楼医院接受了第二次手术,2012年又因乳腺癌再次在鼓楼医院接受手术。
鲍苏平是不幸的,病魔一次又一次 “光顾”了她;但她又是幸运的,她的亲人、她遇到的医护人员一次又一次竭尽全力帮助她渡过难关。“天佑重获二十载,涅槃生涯亦精彩。得命不忘给命人,恩重如山情似海。”这是鲍苏平写给自己的一首小诗,正是怀着这份感恩之情,鲍苏平在她换肝20年之际写下了这篇《天佑重获二十载 恩重如山情似海》,展现了一份真挚的、暖暖的医患之情。
天佑重获二十载 恩重如山情似海
我于1999年6月在南京鼓楼医院做了肝移植手术,是时任鼓楼医院的院长丁义涛教授主刀。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一转眼快20个年头,20年是个什么概念?人生能有几个20年?每当我想起我还能快快乐乐幸福的和家人在一起,就立即想到鼓楼医院,想到丁院长,想到他带领的团队的每一个人,我活了下来,不仅仅是个人活了,更重要是我的家庭没有破碎,没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没让丈夫失去妻子,没让孩子失去母亲。
20年来,我经常触景生情,往事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不断浮现。记得和丁院长第一次见面是99年五一劳动节,当时我在苏北医院住院抢救,因患胆汁型肝硬化门脉高压,引起消化道大出血,连续出血四次,病情非常严重,病危通知单下发多次,医生说唯一途径就是换肝,否则没有治愈可能。换肝,对我、对我们家庭怎么可能?到哪去换?有说美国可以换,那真是天方夜谭啊,想都不敢想。缘分天注定,就在我和家人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丁院长出现了,他从南京专程来扬州给我会诊,并表示有百分百把握给我换肝,还说他已经成功换了五例病人,家人欣喜若狂,毅然决然同意换肝,有这样自信的、有底气的、高明的医生,我们不能放弃。(后来才知道是苏北医院请丁院长给我会诊的)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丁院长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丁院长是学科带头人,医学成就毋庸置疑。工作时严谨认真,但平时也不乏幽默风趣。几件小事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记得手术后我进了重症监护室,醒来后见到丁院长,他对我说:“你是扬州人,我祖籍也是扬州,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顿时让紧张沉闷的气氛变得轻松,舒缓。以至于我也敢接了一句:“你现在是南京人,我也在南京读过小学,在南京三中读了一年,那我们都是南京人,南京大萝卜啦。”他又说:“我也是南京三中的,我们算是校友呢。”我想,如果没有丁院长平易近人的家常话,我肯定会一门心思只想着刀口疼痛和身体的诸多不适。2016年,我去鼓楼医院复查,出现一些问题,情绪低落去找丁院长,丁院长耐心听我说完,客观分析原因,不灌鸡汤、不说大道理,言简意赅,字字珠玑,直击要害,让我心服口服,豁然开朗。谈话结束时,我开玩笑说:“丁院长,只可惜我没学医,如果我学了医说不定至今也可能会是个主任、副主任的。”丁院长笑着说:“绰绰有余,绰绰有余!”。
“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这是特鲁多的名言,丁院长是最好的诠释。
有两件事确确实实证明丁院长和他的团队医术高明的程度和治学态度的一丝不苟。那是在我手术后10多天,突然连续高烧不退,医学上器官移植病人术后面临最大的挑战是排异和感染,症状都是发高烧,我的情况到底属于哪一种,一下子难以断论。丁院长和团队所有人敬畏科学、敬畏生命,不误打误撞,不轻易结论,多次开会研究讨论,认真观察,慎之又慎,根据有关指标数据终于确诊是排异引起的发烧,对症治疗,收到可喜的效果。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几天,我肚子疼得要死,谁知急性阑尾炎又登门拜访,丁院长及时诊断,立即把我送进手术室,阑尾虽小,但“小事不小”,处理不当也会致命。给一个刚做了几天的肝移植病人再次手术,不确定因素是多么大啊!可是丁院长没有丝毫犹豫,亲自主刀为我做手术,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这种敢于担当的精神真是令人惊叹。麻醉前我问:“谁给我做手术啊?”一位医生说丁院长,我嘟哝了一句:“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大家都笑了。
换肝后我又经历了乳腺癌和肺部手术,都是在鼓楼医院诊治的,是鼓楼医院一次又一次给了我新的生命。我和鼓楼医院结下不解之缘,我亲眼见证鼓楼医院的不断进步,无论硬件软件都堪称一流,是一个精英荟萃,处处充满人文情怀的医院。20年前丁院长带领的年轻医生现在都已成了医院的中坚力量,曾为我护理的年轻护士现在已成了孩子母亲,奔赴各个病区担任护士长。每每去医院看见他(她)们犹如亲人一样,格外亲。时间飞逝,一切在变,唯一不变的是那份永久的情。
大恩大德,永生不忘。涅槃生涯,无怨无悔。我爱丁院长,我爱鼓楼医院,我爱医院的每一位员工,我爱这里的一切。